諸位虛擬的聽眾,我想要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我一下子就打了至少106篇演講的腹稿。這些內容在我的腹中發酵,各種話題都往外鉆,原來有條不紊的提綱被擠亂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該先說什么好了。
現在回過頭來看過去的事情,一切好像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比如故意把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中國的一個不學無術卻敢于公開辱罵先烈,抹黑新中國歷史的作家莫言,然后大肆包裝鼓吹;好像當眾在中國人的嘴中塞一只蒼蠅,看你是吞下去呢還是吐出來。
現在看來,這的確是一場精心而近乎完美的設計。
設計者認為,中國人肯定會吞下這只蒼蠅去還得強作笑臉。總之中國人絕對不敢揭露、批判。因為包裝鼓吹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知識精英”啊,而且是一個群體不是單個的人,你要是再敢對“知識精英的群體”進行批判,那必定會“友邦驚詫”,在國際上掀起軒然大波!
你不敢批判,那就等于承認了新中國曾經的一切都是錯的,都必定行不通;你就得接受他們系統而全面地對于“為人民服務”的批判與否定,對“集體主義”的批判與否定,對“英雄主義”的批判與否定;然后全面接受私有制而建立起一個資產階級共和國來。
一場完美的顏色革命就會這樣輕而易舉地成功了。
誰也不曾想到,冷不丁地就從民間掀起了一股強烈而持久地批判揭露莫言的聲音,好像早有人預先埋伏了千軍萬馬似的。
這股來自民間的草根批判讓全世界都看到了,草根的文化水平、理論水平、文學的創作能力、認知能力等都大大地高于莫言了!
這就讓莫言以及鼓吹莫言的群體尷尬了、心虛了,再往下吹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吹了。
至于設計者嘛,早已經黔驢技窮。他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中國的草根會有如此的水平呢?
中國有句老話,“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對于中國的大智慧,西方人以及整個故步自封的精英層要想去理解還是有相當難度的。
不過沒關系。中國的老百姓從來都是信奉與人為善的。不理解我們可以慢慢去開導。自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當然,也有至死不開的,那也無所謂,中國人的事業是促進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正義事業。我們只會專注于自己的事業。
雄關漫道真如鐵,我們都是真愚公。不管你害怕不害怕愚公,愚公還是要“挖山不止”的。
2024年7月11日星期四
【附錄】
透明的胡蘿卜(小說)
一
當時我們都是叫胡蘿卜的,而不是叫紅蘿卜。紅蘿卜也是有的,用我們的話說那是辣蘿卜的一種,個挺大,有小孩的小腿肚那么粗那么長。胡蘿卜個小,小的只有指頭粗細。
1960年至1963年,我在蓼城一小讀書。這4年間,胡蘿卜成了我生活中的重要角色。
小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爸爸解放前的公開身份是偽警察局長。他卻說他是地下黨,唯一的聯系人犧牲了,他的身份便成了謎。解放后他戴上了“歷史反革命”的帽子,在硝場接受改造,每月只有十來塊錢的生活費。
我爸爸也做過地下工作,和小三爸爸沒有交集,但我爸爸憑直覺相信小三爸爸。
我爸爸當時也是處于歷史問題的審查之中,在一所中學做教導主任,黨籍被掛了起來,和小三爸爸算是同病相憐。
為了孩子前途,小三爸爸主動和小三媽媽離婚了,獨自一人住在硝場存放工具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很多推車、鏟子、鐵锨什么的。沒事的時候小三爸爸會默默地修理損壞的工具。
院子的墻角有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小三的爸爸就把它清理出來,撒上了胡蘿卜種子,一年收兩季。
胡蘿卜就是這樣進入到了我們的生活中。
二
當時孩子中間流傳著一首童謠:蓼城縣,破豬圈,天晴楊灰起,下雨爛泥陷。
那時候下雨天我們一般都是打赤腳的,像佩奇一樣喜歡在泥坑里跳來跳去。我們班有個縣長的兒子叫孫山松,有一次在泥坑里跳來跳去時腳板被玻璃碴劃破了,鮮血如注,我真是嚇壞了。當時那些縣委干部的孩子和我們老百姓的孩子真是一點分別沒有的。組織部長李政委的兒子也和我同班。他衣服上總是帶著補丁。在我的印象中,他幾乎沒穿過新衣服的。
六年級有個女生星期天在街上撿到一個錢包,里面有30多元錢。當時那可是一大筆錢。這個女生家里很窮,她卻拿著錢包在馬路上等失主,從中午一直等到下午4點多鐘也沒等到,只好交給了警察叔叔。
于是她成了小英雄。星期五下午是隊會,學校讓她給全校的師生講她的事跡。
我坐在前面幾排,離她很近。我看見大隊輔導員拿了一個玻璃瓶子,里面有半瓶白糖。大隊輔導員往茶杯里倒了很多白糖,沖上了開水。然后小英雄講幾句話就喝兩口糖水。
我的注意力全被那杯白糖水給吸引了。當時白糖是稀罕物。我們家只有那種一團團的雞屎的形狀的古巴紅糖,又叫雞屎糖,還被緊緊鎖在了柜子里。
三
“當英雄怪快活來,還有白糖水喝。”好幾天之后我還念念不忘那杯白糖水,有一天我對小三說。
“那我們也當一次英雄。”小三說。
怎么當呢?小三比我聰明,他很快有了主意:“我們買5分錢的糖精。星期天,我們倆打一桶井拔涼送到水庫工地給工人喝。”
這真是個好主意。糖精井拔涼當時是我們小孩子的好飲料哩。
我倆抬著井拔涼到了工地,大聲喊著:“糖精井拔涼,都來喝嘍。”
可是沒有工人來喝。我們很掃興。有個工人叔叔對我倆說:“你們的井拔涼抬到這里早已經變成井拔熱了。喝了漲肚子。我們工地上有茶水供應的。”
四
回到家后,小三還是不死心。他又打起了爸爸胡蘿卜的主意。
胡蘿卜在當時不但是很好的水果,還是重要的糧食替代品。
“我們起點胡蘿卜送到工地去,一定能夠當上英雄。”小三說。
“那你爸爸舍得嗎?”我很心疼,因為小三爸爸會經常送一些胡蘿卜給我們家的。
“他會同意的。”小三自信地說。
我們倆一起來到了工具庫。
“爸爸,我們想送一點胡蘿卜到水庫工地去。”小三說。
“為什么要送工地去?”爸爸問,似乎很感興趣。
“工人叔叔修水庫很辛苦的。”
“好事啊。我們去起一籃子洗好送去。”
我和小三抬著一籃子胡蘿卜到工地,呼啦一下就被工人搶光了。
我和小三興致勃勃地到學校把這件事和大隊輔導員說了。
她“哦”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四
好幾天過去了。老師沒有表揚我們,大隊輔導員也沒給我們白糖水喝。
小三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
小三爸爸知道了原委之后,給我和小三每人洗了一只大大的胡蘿卜,說:“我們做好事是不圖表揚的,也不想當英雄。將來水庫修好了,我們就有自來水了,有電燈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還有土豆燒牛肉。那可比胡蘿卜好吃多了。”
我舉起了胡蘿卜,對著太陽望去。陽光把胡蘿卜照得晶瑩剔透。我竭力地想象著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美好日子和土豆燒牛肉的滋味??谒蛔×髁讼聛怼?/p>
腳下有只癩蛤蟆呆呆地望著我們,像在打瞌睡,又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2019年10月28日星期一
【文/頌明,本文為作者投稿紅歌會網的原創稿件】